我喜歡看電影,但是我很少看歐洲電影,不過我很少看到難看的歐洲電影。
阿莫多瓦,一位我很陌生的導演,但是他的這部電影〈我的母親〉,
我強力推薦大家找來看看。
導演簡要:
在我所有的影片中,都有很明顯的自我色彩-我指的是情感而不是故事-從第一部到最後一部。至於故事本身,其中幾部又要比另外幾部更有我的影子。
----- 派卓.阿莫多瓦
要瞭解阿莫多瓦的電影,他本人的經歷會是很好的觀照素材。出身於西班牙南方的 La Mancha區,在父親販酒工業的不善經營下,阿莫多瓦的童年過得十分貧苦,加上在教會學校中,時有被神父性侵害 的經驗,使得他很早就對真實世界及宗教價值產生疑惑與失望;這時,「電影就像一扇夢幻之窗,我很確定我從中看到的世界比我生活的世界更有趣。」阿莫多瓦於1968年來到馬德里,白天機械式地在電信局工作成了他收入的固定來源,到了晚上,他則徹底解放,混樂團、搞劇場、耍嬉皮等,開始他源源不絕的創作。
1974年至78年間,他用一台自己存錢所購買的八釐米攝影機,拍攝一系列家庭手工式作品;1980~1990年,完成八部電影,成為西班牙新銳導演中最受歡迎、名聲最響的一位。不容置疑的,我們陸續在片中看到他的愛、恨、欲、懼,也深入他因現實經驗反映在對童年、家庭、性愛、友誼等觀念上。
劇情簡介
有一句古老的希臘諺語說,女人只能用淚水洗滌過雙眼,才能更看得清楚世事。這句諺語,對馬努薇拉而言卻未必是真。那夜,她的兒子艾斯提本車禍身亡,馬努薇拉獨坐在醫院長廊,痛哭至淚水流盡,徹底乾涸。但是她眼前的未來,卻仍然晦暗不明,馬努薇拉望著兒子的屍體,任憑她的回憶與現實,相互交織消失於黑暗裡...
清晨,她仍待在醫院裡遲遲不忍離去。打開兒子隨身攜帶的筆記本,發現筆記本上最後一頁寫著『..有天早晨,我偷偷進了母親臥室,突然發現一疊被剪成一半的照片,照片上被剪去的那一半,我想應該是我的父親。看不到他,一股非常強烈的感覺向我襲來──我的人生有缺憾,就如照片失去的那一半!我渴望可見到我的父親,我不在意他是誰,或者他曾對母親做過什麼。沒有人!沒有人能剝奪我對他的這種感覺。』
馬努薇拉從未曾告訴艾斯提本,他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人,當艾斯提本問起,她總是說:『你父親在你出生前就死了。』她是如此不願去回憶往事,但是為了她死去的兒子,馬努薇拉決定離開馬德里,到巴塞隆納尋找艾斯提本的父親。 她想要告訴艾斯提本的父親,即使他們的兒子從未見過這個父親,但是艾斯提本生前所寫下的話語,卻充滿了對父親的想像與渴望。也是因為兒子的遺願,才能驅使她再度前去尋找他。
當與艾斯提本的父親重逢時,馬努薇拉想告訴他,十八年前當她離開他時,她已經有了身孕,之後她為他們生下一個兒子,他可以是稱職的父親。但是如今已經沒了機會,因為他們的兒子,在不久之前因為車禍身亡了。馬努薇拉還想告訴他,他們的兒子叫做艾斯提本,正如他的生身父親一樣,但是那個英俊的艾斯提本如今已經改名叫做蘿拉!
馬努薇拉就這樣去了巴賽隆納,尋找兒子的父親──蘿拉,要尋找擁有這樣名字的『男人』,本來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,而這一段為兒尋父的路途,竟也開啟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旅程....
以下是我的感想。
暫不將派卓阿莫多瓦的風格納入討論,畢竟我對他的了解不深。
在劇中,我印象最深刻的,莫過於瑪奴維拉跟兒子的對話:
兒子問:你會問了我去賣春嗎?
瑪奴維拉:為了你,我什麼都做過了。
就一位母親的角色,我很難不去想到我的母親。
劇中的議題,在台灣是被隱藏且避諱的─變性人或第三性。
對於人生的追求,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標的,我也無法忘記如意在台上說的那句話:
「我花了很多錢,讓自己看起來貨真價實,我們做這行的,對外表絕不能吝嗇,你裝的愈像,就會愈接近夢想中的自己。」她以這段充滿哲學意涵的話作結,之後,戲院簡直要被掌聲給炸掉了。
在裡頭有太多可以發人深省的觸點,也許看來是過於戲劇化的人生,
其實在我們身旁週遭極有可能正上演著,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。